巴黎 poutch夢

下午四點的班機。

早上收拾好行李，還有時間，

便沿聖馬丁運河徐行至共和國廣場，

十點，進到唯一一家開門的運動用品店，

南的開關（罕見的）被啟動了，

於是乎沒再去其他店。

十一點，背上行李還是要買，

在Dia超市挑了瑪德蓮，

南則選了各式咖啡，

雖然那數量令我有些傻眼，但能了解，

這一趟，真的喜歡上喝咖啡了。



還到麵包店買了macaron 和opera，

拿到了機場壓得有些變形，

但那美味仍足以再度証明法國甜點之不敗。



今兒那麼多閒瑕，

就來記記既只幾步距離卻也看來是遙遠夢想的輕食店poutch。



剛到巴黎安頓好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下得樓來鄰居poutch的價位沒讓我們考慮太多就踏了進去，

餐食與甜點就擺在玻璃櫃檯內，所剩不多。

研究了黑板上的菜單好一會兒，

每樣餐點都可以單點，

但配合三樣（沙拉飲料加點心或湯）或四樣（沙拉飲料點心湯）套餐

還可以有幾歐的折扣。

這天我點了北非小米沙拉、薑汁檸檬和巧克力瑪芬的三樣組合，

南點了尖管麵沙拉、西芹蘋果汁和莓果蛋糕，

都是11歐。

我的小米沙拉裡有雞丁松子茄子櫛瓜和生的芝麻菜，

應該還拌上大量的橄欖油和檸檬汁，

雖然是放涼了的但在涼涼的巴黎夏季吃了胃還是感受到了溫飽；

南的尖管麵沙拉則有橄欖番茄起司香草等配料，

是涼了還有嚼勁的麵；

兩種甜點也料好實在，

巧克力瑪芬加了大量的葵瓜子，

莓果蛋糕則吃得到明顯的可食籽，

明知做這些糕點一定用掉一堆油和糖，

卻還是產生了吃完會更健康的幻覺；

飲品的新鮮不只在於蔬果，更在於如此的組合給我的感受，

可能甜點夠甜了，也可能是要讓喝的人品味甜以外的滋味，

這些飲料都是無加糖，原汁原味地上桌。



正當我們品嚐著這些用心的美味，

櫃檯後方的員工也舀了些還剩的餐點，

給自己做了飲料，坐在空桌子旁享用。

每天吃這麼健康，這員工福利也未免好得讓人流口水。


有始有終地，要離開巴黎的今天，

我們背著行李又走了進來，

玻璃櫃裡的主菜沙拉跟上回的都不同，

南點了鹹派，

我的米沙拉裡有番茄蠶豆起司山胡桃及芝麻葉等，

滋味相當富有層次。

點心布朗尼和檸檬嬰粟籽蛋糕一樣令人滿足。

唯一的遺憾是我始終沒喝過店裡的湯，

這日天涼，我自知承受不了冷湯，

點了美式咖啡，卻也濃得讓我難忘。



那時還不到十二點，店裡人還少，

氣質老板娘還未出動，

坐在角落的桌子一言不發地敲打著電腦鍵盤，

我就在她對面的桌子，

簡直是被什麼迷惑住似的無法停止地觀察她。

纖瘦的她勾著腿雕像般坐著，

淡金色的及肩直髮與她胸前的長項鍊十分搭配，

專注的五官帶上些許的輕鬆感覺。



桌旁幾本像是食譜的書，

給我直覺她正為店裡設計新菜色，

帶給人均衡的營養及多樣的美味，

她身後的牆上一面凹面鏡映出整家店的模樣，

好像她以另一種方式擁有這一家店。



她的新菜色我是沒什麼機會吃到了，

不過，這樣的畫面成為我離開巴黎的最後印象，

還有什麼不足呢。



而poutch，問了櫃檯小姐，

是老板娘兒時的小名。



忍不住微笑。

巴黎 無所事事玩鐵塔

PMP總算不能用了。小鬆口氣。

逛美術館都快成了行屍走肉，

附帶懷疑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愛好藝術，

而南竟然還是很帶勁地想再接再厲。



為了今天的行程我們討論了好幾回，

國鐵的九日券還有一日未用，

不去個遠一點的地方有點浪費，

矛盾的是又不想搭好久的車。



今早還是沒有結論，外頭又下了雨，

我倆索性吃完早餐又埋頭大睡一覺，

補了一點近一個月體力上的透支。

待醒來，終於敲定去離此不遠的凡仙森林。



對於森林，我的幻想有些過度：

金黃色陽光穿過樹隙撒在滿地紅棕色的落葉之上，

斑駁的光影在走入林裡的我身上跳躍追逐……



完全沒有這種情形。



出了地鐵站就又下起雨來，

還好不大，

我們便找了較茂密的大樹下長椅坐著，

真正穿過樹隙的只有細細的小毛雨。

沒有什麼要緊事的兩人，

很難得的互相擁抱著（取暖），

有一句沒一句搭著沒有意義的話語，

度過一段少有的甜蜜時光。



雨停後繞湖一圈，

所走其實只占森林的一小部分，

這裡以前可是獵場，

現在看來則是很有閒情逸致的巴黎人逃離觀光客潮的好去處。

能在離開巴黎前留下博物館以外的回憶，

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午餐在公園入口附近的餐廳用，

說來是在巴黎這幾天唯一一次吃正式的午餐，

前幾天為了達到PMP的最大效益逛更久的博物館，

大都只是買個點心就當一餐，

害哦很感嘆白來這個美食之都。

這一餐倒也沒特別美味，

不過人少氣氛佳，吃來很是輕鬆。

午後搭地鐵從夏佑宮往艾菲爾鐵塔走，

艾真是很大的玩具，

遠遠的要拎要跩要推要咬任君戲弄。

至其下，人雖多，但因有戰神公園偌大腹地，

倒也不覺得擁擠。

氣溫稍升，偶爾日頭露臉，

巴黎成了好適合散步的地方，

我們邊看地圖邊找路，遇到購物街就作最後的小拼一番，

（我還是C&A的老主顧，

買的也不是特價品，卻都是平價的自然或有機材質，

真不知咱島裡那些個化學衣在貴什麼?）

慢慢地也走到盧森堡公園。



此時已傍晚七點多，花園外坐了一圈人聊天曬太陽，

我也坐在階梯上，

想著這沒什麼行程的一天真是不錯，

就只是散步、休息。

回家要是在工作之餘能喘口氣，

回想此一時刻的機會說不定比博物館多。

當初決定要再來一趟巴黎，

就想著認識著名景點以外的她，

雖然不少時間要陪南跑遍他沒去過的地方，

終究還是有些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時刻，

編織著屬於我自己的巴黎之夢。

巴黎 橘園

 
 橘園。

吸引最多人的絕對是莫內那兩間環繞展廳，名曰睡蓮。



到館已快十點，

被環法自行車賽的交通管制耽誤了一些時間，

但可能因為是在人人想睡飽的星期天，

人還很少。



也因此，

可以很盡情地在上述的廳裡轉身，再轉身，

看著四周的蓮葉、柳樹、

水裡的蓮、水裡的柳，

水裡的雲、水裡的日光，

每次眨眼，都會以為是不是水波流動了，

怎麼光線好像與前一秒不同?

不知看畫的每個瞬間，

是不是莫內想達成的，超越時間的永恆?



我在蓮池的圍繞中寫信給那個就連笑著也在煩惱的自己，

安慰她所有的回憶都將只留下美好，

希望她看到信時能相信此刻的祝福也是一種永恆。



橘園也是雷諾瓦的大本營。

他的畫純真柔美，卻沒有打動我心的地方，

算我暫且與他無緣。



倒是陌生的Chaim Soutine

像是更瘋的梵谷與不那麼悲傷的孟克綜合體，

他因為兒時被嚇的經驗反而愛畫死掉的禽獸，

不過那些令人觸目驚心的描繪不是我欣賞的原因。

兒時故鄉每年都有向森林致敬的傳統，

讓他也喜歡畫樹。

（從導覽聽到這一節時心中大大嚮往，

如果每個地方都有類似的祭典，

人們對自人不會恣意破壞了吧!）

他那些個扭曲的樹與房子，

像是被強風吹得旋轉向天空飛去，

強烈的色彩看似即將融合卻又分明。

是有相當奔放的情感同時又壓抑著什麼的畫作。



出了橘園雨就沒停，

這麼冷的巴黎，的確是印象中的樣子。

短袖長袖加毛衣，風卻還是灌得我直發抖。



行至羅丹美術館，主館整修，外頭又下著大雨，

沒來過的南想必很是失望。

又冒雨來到退伍軍人院，看拿破崙的墓，

但說實在我也不知在看啥。



晚餐又到Leon吃，

今天六時半起有淡菜吃到飽。

南非來不可。

淡菜是不錯，但也給我一些蔬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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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就是羅浮

 
 羅浮宮。

一進去就是陪同南急找蒙娜麗莎，

想在人多前先看個回本，


順便在附近看達文西和拉斐爾的其他作品。

一陣讚嘆。

沒多久我對這類天使神話就用完耐心額度了，

和南約了時間，

自行到其他館逛去。



也沒怎麼思考，就選了希臘陶器而去。

也不過約五、六個展廳，卻看了一個多小時。

喜歡陶器，

因為它是可拿來使用的藝術品，

使用愈久，在使用者心中的價值可能愈高。

這些2500年前的希臘陶，

一開始是以曲線吸引住我目光的，

握把、壺口、瓶身各有當初燒陶師父基於不同理由的設想，

我總想像著要是我會怎麼拿、怎麼用這容器，

那年代又有什麼樣子的潮流。

這些陶器多是在紅棕的底色上描以黑色或少數如白或紅色線條 ，


有重複而無止盡的幾何圖案，

純粹的裝飾性線條，但數大是美；


也多有當地的鳥獸，

或英雄神話，或生活情景。

2500年前的美好歷歷在目，

甚至，比看似一無所缺的現代更為富足，

當然，是心靈上的那種。



離開羅浮宮，步行前往聖母院。

沿著塞納河岸，

人不少，紀念品店不少，畫攤不少，

但涼爽的風一吹，仍讓我有悠閒的感覺。

步上往西堤島前的一座塗鴉橋，

眼前，西堤島將新橋一分為二，

串起塞納河兩岸。

聖母院還沒見到，

人已經有了滿足的感覺。



我們還真的沒進聖母院，

門前廣場的人多到連首次要來朝拜的南都搖頭放棄。

我們往北繼續走到瑪黑區的自由民街，

聽說巴黎的潮店都在這一區，

不過價位也太不自由民了。

再北到共和國廣場，

南非得來這找找地鐵站廣告的淡菜吃到飽餐廳Lyon,

那些個黑殼小貝類對他有無上的吸引力。

我倒還好，當心裡有個無法超越的淡菜大餐，

其他看起來都遜色。



既然都在共和國廣場了，我們便往北沿聖馬丁運河往回走，

此時的運河邊聚集了好多年輕人喝酒聊天，

有些鬧哄哄的，

這時我才知道，

早晨那冷冷清清的運河，

綠色的河水緩緩在比我所想還要寬的河道中流著，

登上橋，橋外有更多的橋，

一座又一座地跨到更遠的地方去，

這樣的景色是多麼幽靜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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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太陽王vs畢卡索

如果問我凡爾賽宮值不值得去?

我得老實說，



還不如把那半天時間留在後花園散步與發呆，

還舒服得多。



這絕不是排隊超過半個小時

卻只能和一堆426擠在太陽王的寢宮可比擬。



看我臉色呈鐵青，

南倒是乾脆地答應我在兩點前離開，

看來他很清楚我全然就是陪他來的。



下午回巴黎第一件事就是到Richelieu Prouot站的BNP總部換旅支，

這大概是全法國唯一一家免兌換手續費的銀行了，

這下子身上的現金比剛到法國的第一天還多。

只是再四天就回台了……



約三點前往畢卡索美術館，

她六點才關，應該看得完。

反正是拿PMP（Paris museum pass）就可以進出的館，

就算看不完也不會太心疼。



十二年前來巴黎，畢卡索根本沒被列入我的清單，

我無法理解他那些醜怪畫哪裡厲害。

但此行已接受過南法兩家畢卡索美術館洗禮，

愈發對這位精力旺盛才華洋溢的老杯杯充滿興趣與敬意。

此館收藏他最多的作品（而且可以拍照），

雖然沒有我認為最富生命力的瓷盤系列

（要不就可以拍下來了說…），

但各時期的畫作一堆，

看他那解構又建構的人物畫總令我驚奇，

一個人是怎麼生出如此創意，

才想得出用平面來呈現多面觀點?

還有色彩，

我並不特別喜歡他有時太過份的複雜繽紛，

反倒是幾色簡單的搭配，



丟石頭的女人、



讀書的浴者

讓眼睛看了如睡著一般放鬆。





他的多媒材創作也是好玩得讓人手癢，

他似乎只是運用了陶土

及手邊現有的可用之材如竹片、罐子等，

就塑成一隻肥美的羊，

直接而讓人會心，

哪像現在那些所謂現代藝術，

讀了長篇的解說還是讓人摸不著頭緒，

差畢老差遠了。





待出館，雨落，

我們進了家古巴風的餐廳，

點了淋上類似咖哩醬料的旗魚蝦料理，

香而不鹹，又超下飯。

雖然在巴黎進餐廳的次數不多，

吃到美食卻不是運氣。

是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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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奧塞美術館

（很多梵谷）


（和羅特列克）




（光莫內的魯昂大教堂就有5幅）




（還是莫內）

（一廳的米勒）

（和一堆忘記畫家名字但還是美得讓人目不轉睛的畫）

奧塞美術館真是座寶山!

而且可以拍照!


十幾年前雖進去過，如今一點印象也沒有。

此番抱著遊客多到無法好好欣賞的準備前去，

卻意外地享受著足夠的空間與時間，

當然也拍照記下了想認識的畫家。

藝術評論直接略過，我自知斤兩，

倒是在參觀時所見一些現象，想記之。


首先最吵的由k國人居冠，

我真無法理解他們大聲嚷丟臉到他鄉所為為何。


抱怨完結。

接下來是與教育相關。


不同教養方式明顯表現在孩子的行為層面，

有小孩逛不到十分鐘就開始無聊吵鬧，

這樣的情形尤以美國青少年為盛，

他們會一整群鬧哄哄進到最有名的梵古廳，

不到一分鐘又全數鬧哄哄地離去。

想必這一分鐘讓他們回鄉就足以說嘴一整年了。




法國人好像真的有文化些。

一個阿媽陪著孫女，在人數頗多的廳內，

全然不受影響地，安靜臨摹莫內的畫；



幾個大人讓一群頂多低年級的小小朋友

坐在誕生的維納斯前，

專注的傾聽與回答。

我在那兒看了他們很久，

幾乎以為只要待得夠久，

就能了解他們在說些什麼。


四點多離開奧塞，

我們越過塞納河，

穿過曾經只准上流仕紳名媛進入發情的杜麗樂花園、

協和廣場、香舍麗謝大道，往凱旋門而去，



愈近凱旋門人愈多，

我又不是第一次到巴黎，

幹嘛非得跟著南做這種朝聖活動，

心裡因此有些埋怨。

好想去那些非一級景點，

希望巴黎跟京都一樣，

只要擺脫人群，

就有很多可看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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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聖心堂大拜拜

波爾多到巴黎。坐TGV直達。

中間一站也沒停，不過很快並不代表沒坐很久，

還是坐了超過三小時。


入住位於聖馬丁運河附近的C家出了些狀況。

我沒看到她的最後一則訊息，進不去她位在六樓的公寓，

折騰了好久，還好她五樓的鄰居借wifi給我們用，

讀了訊息才知她把鑰匙留在門外的櫃子裡。

真鬆了口氣，否則真的會流落街頭。



安頓好，驚覺兩點多了還沒午餐，

就近在鄰居Poutch吃沙拉+鮮果汁+點心才11歐的組合套餐，

原只擇其方便平價，想不到十分美味，

對其印象之好決定為她另撰一文。


餐後到蒙馬特、聖心堂、畫家的廣場繞一大圈，

反倒沒太多感觸，

不管是現實或腦海裡的空間

全被觀光客塞滿了。



巴黎不找個安靜的角落，

怎麼美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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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Bordeaux

沒逛老教堂，沒上博物館，今天就只漫步波爾多。



從住處往北，St.Michel在教堂前遇非常生活化的二手市集，

大夥各自把舊鞋舊書舊首飾拿出來賣，

很悠閑，倒像是把家裡東西擺出來曬太陽。



再往北，有氣派的證券交易所廣場，

更北的坎宮司廣場有片法國梧桐樹林，

走在樹蔭下，步伐便不自覺地放慢下來，

此時路面電車開進樹林，再離去，

一時有些超現實的感覺。



我們跟著路面電車的軌道前往植物園，

這是今日散步的最北點，

坐在樹蔭下的長椅好一會，

看枝葉隨風上下搖晃，看行人，看鴿子，

看學校老師帶孩子在草坪上圍成一圈上課，

真不想再回到太陽下。


待起身，路好找得很，只要走Rue.St.Catherine

一路往南逛回去。

同一條路，從地圖上最北走到最南，風情三變，

先是涼爽的梧桐大道，過了歌劇院，就是購物大街，

我們逛到一家HEMA，

平價的食品文具保養雜貨都強調天然與公平交易，

讓我們意見一致地在此挑了一堆回台的伴手禮，

其中又以義大利麵香料為大宗，輔以蜂蜜芥末醬及糖餅等。


末段一樣是購物區，但就轉為黑人風，遊客似乎減了一半以上，

不知是與興趣不合，或怕治安不佳。



由於太早回去了，五點多又出門散步，

這會往東走到河邊綠地，

除了散步木棧道，這還闢了一些籃球足球沙灘排球攀岩場等，

吸引了許多愛好運動的大人小孩，

這綠地，其實也就在馬路與河川的中間，

能如此善加利用，很是友善又明智。


取了條巷子彎進離住處最近的St. Croix教堂前庭，

天正陰，一陣大風吹落好多梧桐葉，

又舞起路上原來靜止的枯葉。

教堂、梧桐、風，再常見不過的組合，

這會倒成了一首詩。


推門進教堂，不見一人，

巨大的柱子也不見有裝飾，

只有牆面畫上基督的受難過程，

然而柔和的管風琴聲不曾停歇，

是在練習吧，對著區區吾等二人。

卻比Albi那天的音樂會更貼近我的心，給予我更多喜悅。

靜靜聽著，小禮拜堂聖母的面容似乎更為慈祥了。

離開時，沒有掌聲，只有滿心感謝。


俳句練習：意外的教堂之旅
難得偶時陰 風催梧桐枯葉落 管風琴聲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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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緣的Toulouse Jacobins修道院

難捨Albi。

若非早上要趕車，真想再去河邊橋上走一趟。


在Toulouse土魯斯待了三個小時，

繞了好幾條街才確定那有超美迴廊的Jacobins修道院整修未開，

只去了St. Sernin教堂，另一個會在兩天內忘記的外國廟。


這是個有很多kebab店的城市，

也是我們帶上往波爾多火車的午餐，

不過份量之小，令人搖頭。

和德國比（我們的陋習），差很大。


在波爾多安頓好，上超市買菜和一堆水果，沒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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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lbi自尋煩惱的笨蛋我

僅管最初想來Albi的理由是羅特列克，

不過他的畫作不如預期的喜歡，


比起那些讓他出名的海報，

我更能感受他少年時期畫母親的用心。

即使如此，南還是買了一打的明信片。

原來美術館裡的最便宜。


我想我就是一個腦袋直線條的傻瓜，

喜歡的就是感情外放，可立刻感受到些什麼的那種，

像畢卡索的盤子，像梵谷的線條。


午餐因為是文盲及侍者不太靈光，吃得不太愉快，

後悔沒跟再次跟樓下棒場。

下午到教堂聽管風琴及老杯杯合唱團，邊聽邊睡，

照理說應該擁有傻瓜的無憂，

腦海裡卻全是工作上可能的不愉快，實是庸人自擾。

即使老杯杯的曲目一首比一首棒，我卻像隻聽琴的牛。



聽完到河邊散步，

我深刻感受到如此憂心已使我失去很多對美好事物的感受，

而我還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南有耐心的聽我訴苦，並盡可能紓解我的煩憂，

美景當前，我仍高興不起來。

南的最後一招是分散我的注意力，

提醒我不是要買甜點嗎？

今天是以難得的好運結束的，還好。

我選了一塊非常美味的巧克力慕斯，

中間夾層的脆米咬起來卡滋卡滋，

在那聲音中，我一時聽不到腦子裡的愁思。


沒有烤箱，我在晚餐還是做了蘑菇鑲起司，

因為太想吃羊乳酪的其他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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